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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立纲：章飚馆员其人其艺

信息来源：作者：潘立纲: 发表时间：2010-12-24; 字号：大/小

虎年中秋节后的一天下午三点整，著名版画家、山水画家、安徽省文史馆馆员章飚先生准时如约来到舍间。我俩清茶两盏，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地度过了四个多小时。当然，主要还是谈他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及其并皆佳妙的两画艺术。

一

章飚人生的转折点较多，重大转折应该说是在2002年。是年4月，四届全省美代会推选他为安徽省美术家协会主席，这也是建国以来这个省继赖少其、鲍加之后的第三任美协主席。他当选后不久曾到合肥晚报社来看望过我，但没有留下可记忆的内容。直到八年后的今天，我才第一次惊悉他当时蒙受的委屈与窝火。原来，一直为人处事内向低调的章飚当选，曾受到匿名电话的恐吓，让家人做好收尸的准备；接着又向章飚手机发了密电码似的短信，连续出现七个四字，当天晚上恶作剧者自己竟然以实际行动破译了密电码内容：吃屎（合肥方言吃读七）——在城西文联宿舍大院，用大粪糊满了章飚家的防盗门……家人又怕又急又气；章飚也很想把事情搞搞清楚，继而一想，自己进美协由秘书到副秘书长到秘书长，十多年来并没有与人发生纠葛，更没有冤家仇人，但自己当选美协主席后惹来的意想不到的麻烦应该怎样对待呢？思来想去唯有加倍努力、搞好工作。章飚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章飚进美协之前就是个工作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章飚生在徽州，长在徽州，也较长时间工作在徽州。1942年,章飚出生于人杰地灵的安徽绩溪,美妙绝伦的徽州山水和博大精深的徽文化感染着他。章飚的祖父是位很成功的徽商，长年在浙江经商，每年回来过春节，总要给亲眷们带回一批古玩字画，章飚幼时便浸淫在这些艺术精品和徽州木、砖、石三雕的诱人氛围中。而他第一次的木刻版画创作是13岁在绩溪中学读初一时，用3把小刀在母亲的一只鞋楦子上刻了幅几公分大小的《中学生学毛选》，后来又刻了件《党委书记在田头》，两幅无师之作居然被绩溪报和芜湖日报发表。他很坦诚的告诉我，1961年前从没跨出山区的他也从未看过版画原作，自己纯属瞎搞。及至这年来到省城合肥，看了《北大荒版画展》，才知道有那么大的版画，而且还五彩绚丽。可这期间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心仪许久的浙江美院停止进人，安徽艺术学院也不招生，无奈之下填报合肥师范学院中文系。两年后国家形势好转，合师院开办了艺术系，正是因为对绘画的深深眷恋，章飚毅然放弃升中文大三学习的机会，以一件《赶集归来》的现场创作，入转该院的艺术系美术专业，跻身于24人录取名单之中，从一年级开始学画。章飚一面苦学基本功，一面研究创作，拼命汲取艺术养分。其间，他有幸得到和他经历相似的著名画家郑震教授的特别关照。章飚充满敬意地说，这位恩师的许多教导至今都记忆犹新，特别是有关他家乡的一段话更不时在耳边回响：徽州是块宝地，那里走出了很多大画家，你千万不能生在宝山不识宝哟！ 1967年毕业后分配在故乡绩溪县印刷厂当工人。后来被调进了县文化馆，在工作之余创作出几幅版画作品，参加了安徽赴京的展览，从此，省城的重大美术活动几乎都少不了章飚。这期间，他在处处皆画的家乡画了近四千幅速写；画了《方腊》和《柜台风云》两本连环画；在人民日报、文艺报、美术杂志、安徽日报、合肥晚报等报刊发表了数以百计的黑白版画作品；特别是他创作的一套大型系列版画《徽州行旅图》共40多幅，赢得了广泛好评，后来还得到了中国版画家协会主席李桦的热情赞赏并于1986年在屯溪为他题写了“突飞猛进”四个字。1980年，章飚被任命为县文化馆副馆长，这使他由创作者转变为组织者，居然把全县的群众美术创作活动和党的宣传工作组织推动得有声有色；1984年，他由副馆长被直接提拔为县文化局的党政一把手，此后的两年多时间里，他最大的收获是可以直接借到国画大家黄宾虹、张大千等人的原作进行学习、临摹，正式开始了他对中国画的探索和痴迷。

二

不过，我认为章飚任局长的业绩还真值得说上几句。例如，现在国人几乎无人不知的龙川胡氏宗祠。25年前那可只是一所乡村小学，村里感到有损教育形象，便联系好了浙江的企业家，决定整体拆卖搬迁到浙江，然后在旧址上盖新校。章飚闻讯大惊，首先果断地在第一时间里予以制止，接着就马不停蹄地由县里跑到省里四处呼吁，在县和省有关领导重视支持下，保住了这座明清年间的辉煌雄伟的建筑群，如今已成为国家级文保单位；例如，胡适家书的收集和出版。现代著名学者胡适是中国新文学的创始人，因提倡文学革命而成为新文化运动领袖之一，他还是书法大家，据《中国近现代书画家辞典》词条记载：“胡适为著名学者、教育家。善书法，随意挥洒，清俊飞动，洒脱不群”，章飚获知胡适一位亲属藏有其家书多达17封，便认准了这些家书的文物价值，通过辗转周折获得了这批家书原件，又经进一步的组织采访胡适少年时代的生活逸事等作为注释的补充内容，出版了《胡适家书手稿》，为国家图书收藏填补了一项空白，为学术界专题研究提供了难得的第一手宝贵史料；例如，为地方文管所收购了十多幅查士标、邓石如、黄宾虹、张大千等极为珍贵的古、近代大家字画。因为他是会画画的局长，有人把要出手的字画首先拿来问他要不要，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而且开价不高，心静如水的章飚不为所动，都让县文管所买了下来，使小小文管所的藏品价值连城；又例如，建立徽州三雕博物馆。徽州三雕是指具有徽派风格的木雕、石雕、砖雕三种民间雕刻工艺，其历史悠久，技艺精湛，世代相传，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他积极而又较早地从民间征集或收购了一大批三雕精品，利用建筑面积约有1200平米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周氏宗祠建立了三雕博物馆，徽州三雕如今已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再例如，帮助安徽省博物馆收藏了不少徽派字画、三雕精品，丰富了省博的馆藏……

章飚的又一人生转折是1986年，他从县城被调进省美协。事无巨细而又十分繁杂的秘书工作占用了他大量时间，但章飚依然没有放弃创作，为了迎接全国第十届版画展，人竟累倒了，经医治了半年方才痊愈。1990年参加省委工作队到黄山，黄山风景区博物馆出于陈列的安全考虑，特地借用他复制一批馆藏书画作品，其中就有梅清、黄宾虹、李可染、黄胄、吴冠中、黄永玉、崔子范、周思聪、范曾、石齐等近现代著名国画大家的作品。章飚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与大师们精神对话，坐地漫游在艺术的高山之巅，20多天的奋战进一步提升了章飚的中国画技艺。这里还有段趣闻，章飚临摹李可染的作品多画了一幅，好事者居然在南昌高价出手，得此画者令鉴定的行家颇感惊诧：画是真品缘何印是伪作（印章乃肥皂摹刻也）？如今黄山风景区博物馆陈列的这些画家作品的部分复制品均出自章飚之手。

1991年，章飚被正式任命为省美协业务秘书，三年后出任省美协副秘书长、秘书长，2002年，当选为省美协主席，直到2010年6月换届后成为省美协名誉主席，2008年又被省政府聘为省文史馆馆员。20多年来，他为安徽美术事业特别是在多出艺术精品、多出优秀人才方面做出了有口皆碑的贡献。因这方面文章较多，本文姑且略去不谈，这里仅简介他担任省美协主席前后团结同事和有关部门共同努力完成了的几件要事，以供相关研究者备考——

1999年冬，章飚组织主办在广东美术馆展出的安徽当代名家作品展，对安徽情有独钟的革命前辈、美术大师赖少其在医院闻讯后，坚持要医护人员替他拔掉鼻饲插管、理发沐浴，让家人用轮椅推着他出席开幕式，这在广州产生了相当的轰动效应，当年此展与赴京的省画院黄山风作品展被誉为安徽美术界重要的“南征北战”；2002年，经过积极申请，第十六届全国版画展在合肥成功举办，全国参展作品共250件，安徽入选作者多达30余人，荣获金、银、铜、优秀各种奖项，入选和获奖数名列全国前茅，这也是安徽国际会展中心启用后最早的一个大型活动。同年举办安徽徽派版画回顾展，此展在2004年3月中法文化年之际，被中国美协推荐与福建省漆画共同代表中国优秀艺术作品赴法国巴黎国际艺术城展出；2003年，再次举办名家美术作品进入寻常百姓家活动。安徽省驻京办需要创作一幅安徽名人图，章飚与常务副主席陆鹤龄从北京接受这一任务后，把这一机会交给了年轻的省美协副主席张国琳，由他组织一批在美术界崭露头角的年轻新秀吴同彦、王仁华、谢宗君、罗耀东、林琳等5位画家一道构思、拟稿、创作，连续作战26昼夜创作出宽10米高2米的巨幅工笔重彩人物画长卷，得到了社会各界的热烈好评。是年12月，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在合肥安美艺术会展中心隆重开幕，这是安徽省首次承办的全国性中国画画展，名不见经传的合肥青年、业余画家张煜喜获金奖，从此走上了专业绘画之路；2004年的“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安徽17件中国画作品入选，其中13件作品是工笔重彩画，特别是3件获奖作品也均为“群体”创作；2005年集体创作的工笔重彩画《安徽历代文化名人图》入选“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使安徽工笔重彩画创作进入了一个高峰。同年9月，在合肥市政府和倾心美术事业的企业家李昌文的鼎力支持下，第十六届国际美术大会和美术特展同时在合肥隆重举办，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美术界知名人士汇聚庐阳，让合肥广大美术工作者和书画爱好者有缘近距离面对诸多国际大师；2006年与香港版画家在香港举办版画联展，安徽60多件新人新作赴港亮相；2009年6月20日，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在安徽省博物馆拉开帷幕，400余幅展品中安徽有20多人作品入选；2010年3月，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作品巡回展在厦门美术馆开幕，由安徽省张国琳、王仁华、桑建国、吴同彦、罗耀东、谢宗君、陈少岳等7人共同创作的《生死印——1978年安徽凤阳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和安徽滁州学院美术系赵振华历经三年磨砺创作的油画《抗击非典》，成功入选，这是我省美术精品创作的重大突破，大大提升了我省美术创作在全国的美誉度和影响力……

有人可能说，作为省美协主席，发现人才、培养人才、多出精品、推动美术事业进步，这些组织领导工作是他章飚应尽的本分。斯言诚哉，但大家不能否认，正是他尽了自己的责任，他自己的创作才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至少创作时间和作品数量都明显地减少了许多许多，这是不争事实。不过，善于勤奋进取的章飚也总是忙里偷闲，没有停止他对版画和中国画的探索和痴迷。也就从1986年粗略算起，章飚有上百幅作品参加过省级以上的展览；参加了第九、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届全国版画展和五年一届的第八、九、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1997年他3年前创作的套色版画《昔日的辉煌》获得了全国版画最高奖 “中国优秀版画家‘鲁迅版画奖’”；连续参加了第四、五、六、七届全国、国际藏书票展并获得铜奖及优秀奖四次；继1999年在广东朝阳参加九人联展后，又于2000年在浙江举办了“朱松发、章飚中国画联展”；2004年分别在烟台、青州和淄博举办过三次个人画展；国画作品两次入选随国家主席胡锦涛国事出访的大型画展；2007－2008年，应邀参加中国文联和国务院新闻办联合举办的“中国画家画世界”活动，即全国挑选200名中国画家为联合国198个成员国以及联合国总部和瑞士各画一幅风土人情画，章飚的任务是根据北美洲安提瓜巴布达驻华大使馆提供的五张照片，组合取舍完成八尺对开的《安提瓜巴布达晨曦》中国画，画展目前还在世界各地巡展之中，主办单位用六种文字出版了四种规格版本的画册，这是中国画艺术首次以整体阵营推向世界，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高度赞赏；2008年，在广州艺术博物院举办了个人扇面画展……章飚的国画、版画艺术均引起了美术界和收藏界的广泛关注，也获得了邵大箴、刘大为、陈源斌、孙克、吴长江、苗振亚、舟扬帆、杜仲等专家学者的一致好评，海内外有关机构收藏其作品仅国画就多达百十幅，其中包括人民大会堂、国家博物馆等重要场馆。

三

欣赏章飚的作品自然要分成两大版块，一是版画，一是中国画。作为徽州的儿子，由于他长期生活在皖南山区，家乡的山山水水深藏于胸，尤其绩溪，山水恬润清幽，田野空灵旷逸，乡村古朴典雅，民居深邃静谧……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镶嵌在皖南的崇山峻岭之中。喧嚣的城市生活冲淡不了他浓郁的乡情；林立的高楼大厦遮挡不了他对田园风光的亲切追忆。每有机遇，他就如痴如醉地踯躅粉墙青瓦的山村；细数着印满先辈足迹的石板大道，欣赏着炊烟袅袅的古徽派民居；也忘不了徜徉在田埂阡陌之间，踏着朝露或披着晚霞，极目郁郁葱葱的田野和山林，留下红霞满天或夕照青山的甜美记忆。章飚深情地说：“生于斯，长于斯，这些已成为我的乡恋情结，浸润着每一个毛孔并深深扎根在心中，时时震撼我的心灵！”也正因此，他寄情于斯，玩味其中，在长期的观察、体验中丰富着自我感觉，积累着创作素材，激发着创作灵感，“搜尽奇峰打草稿，”用饱含感恩之情的刻刀或笔触将家乡定格。无论是版画还是中国画，作品取材大都来自新安风光，善于从常见的平凡景色中探求形式美的规律，所以都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徽风徽韵，这也构成了他绘画艺术的主要特色。数十年来，章飚凭着深厚的艺术功底和安徽人共有的拼搏精神，加上他独特的进取毅力、理论见解和实践感悟，创造出一种糅合中国传统绘画技法的新风格，呈现了天人合一的亘古文化及幽深祥和的造化灵气，给人一种少有的心灵震撼和美的享受,令人久看而不舍离去，这也是他绘画艺术的又一特色。

他的版画　将徽派版画以白描手法造型，富有秀丽精工、缜密妩媚、典雅静穆、浓厚抒情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时又吸取西洋画黑白点、线、面的表现形式；而且总是尽可能利用对象的本色，显出木味；还通过巧妙构图，以丰满密集和萧疏简淡等不同形式来烘托主题。他的获奖套色版画《昔日的辉煌》，在极其有限的篇幅中开阖顿挫、游刃有余,他行刃走刀巧拙互用、擒纵自如、收放适度，在继承徽派版画线条的基础上赋予了作品一种颇具时代沧桑的情致，以庄重刚劲的直线，宛转自如的曲线，宁静肃穆的平行线,尤其是人物祥兽与花纹图案的细腻神态和图案布局的凝重古朴, 加上辅以大面积的黑底背景，让３片精雕细镂而又疮痍满目、残缺不全的木雕生动诠释了主题、突出了主题，可谓大题小做，产生了令人震撼的浮想联翩的艺术效果。他的许多黑白版画如《秋歌》、《小站》、《古槐》、《老街》、《村巷》、《崖松》、《茶园》等，反映的也都是他老家的那片天和地、老家的那些景和物，老家的那些事和情，但他却巧妙地运用了阴阳结合的刀法，以白衬黑的同时施之以黑衬白、相互交错，用阴阳线条的粗细、曲直、起落、繁简、疏密来表现事物的远近、大小、空间和质量的关系，抒发自己的感情，黑白对比尤为强烈，景物变化亦益发丰富，使和谐的画面刀感明快、质感厚重、动感鲜活、美感诱人。

章飚的中国画以胸藏千百丘壑之势，染翰挥毫三思而行。前不久省政府参事室、文史馆联办公益笔会，章飚谦虚地站在我等后侧，我一心二用地一边写字一边看他作画，他是那样的聚精会神、专一认真，有画家草书三幅字即收笔藏印，他却一直画到最后，勾勒、上墨、点墨、点色以及墨破色与色破墨乃至不断补笔，一样不能少，那真叫精益求精啊！也因此，他的作品以5.3万元成为个人单幅拍价最高的作品。章飚说，他的山水画之所以被看好，首先得益于黄宾虹艺术的滋养。他曾一丝不苟地临摹过黄宾虹的山水画，又将其山水画与自然界的山水相对照，揣摩感悟山水实景变成奇妙艺术作品的真谛。章飚的山水画如2003年创作的《皖南民居图》、《春晚绿野秀》，04年的《龙川秀色》、《桃花潭》、《新安春早图》，05年的《徽州农家》，07年的《池塘水绿风微暖》、《新安归舟图》，０８年的《皖南人家》，０９年的《龙川水韵》、《涧水无声绕竹流》、《万叠春山翠入楼》，这些优美的诗情画意标题就吸引着人们驻足观画。只见眼下或些许朦胧山峦、一泓潺潺溪流，或一道弯曲石路、半座拱形小桥，或数栋青瓦粉墙、几株摇曳野树，或三五劳作乡亲、六七戏水寒鸭，都构成了充满生机的美不胜收的画面，展示出浓郁的乡土风情和健康的时代气息，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他的山水画少了浮艳之气，题材取舍得当、注重兼收并蓄；构图讲求虚实交错、疏密相衬、山水相生；创作中正如古人论画，常有“无法中有法”、“乱中不乱”、“不齐之齐”、“不似之似”、“须入乎规矩之中，又超乎规矩之外”的情景，在动与静、远与近、清晰与朦胧的结合上将传统的黑白关系转化为色墨关系，他并将传统色彩的平涂、填空、渲染，大胆加上西洋画的堆叠着色，从而呈现出一种墨彩多变、意境幽美、颇富动感的立体效果，彰显了章飚山水画感受自然、师法自然，源于自然而又高于自然的不入流俗的深邃、静谧、秀美之意境。

从领导岗位新退下来的章飚先生，离开了繁杂事务，多了创作时间，在“六十岁正当年，七十不稀奇，八十不算老，百岁不是梦”的盛世年代，其心态乐观、身体健康，相信他在弘扬徽风徽韵徽精神的版画和山水画的创作实践中，会有新的业绩和新的优秀作品，立纲不胜翘企。